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。

[TinCan]Breath -04

作者有话:我来啦!总算进入正题!


第四章

小话唠没有沿路说个不停。最开始的五分钟他是安静的,以防万一般给Good和球队队长发出求救信号,内容差不多是:我的朋友/Type哥,如果两小时后我没联络你们,请替我报警备案……

没找Ae的理由很简单。Can觉得有必要全力隔绝两方接触,免得这位Metthanan先生见缝插针去搅扰Ae和Pete的感情。

行驶中的保时捷进入市区。副驾座的乘客两手拽着安全带如坐针毡,一边警告开车的有钱人不准跟他妹妹太过亲近。

“……你手机在响。”

铃声响起的同时Can就闭嘴了。没想到Tin置若罔闻,反问不请Le妹吃饭,那请你吃饭总可以吧?

对方非常耐心,第一通电话未接听自动截断后又继续拨打。直到第三次来电,Tin索性将车子停在路旁,面色阴沉摁下方向盘的接听按键:“有什么事?”

通话中是成年男人的声音。语气游刃有余带着笑意:“哥哥给弟弟打个电话,又不是非得要有冠冕堂皇的理由。”

“我现在可没心情继续听你诗书发冢。”

“Tin怎么不像小时候那么可爱了呢。”

“没什么事我挂了。”

“等等。”自称是哥哥的人胸有成竹Tin不会拒绝他的邀请:“小Phu说想跟Tin叔叔吃顿饭。今晚七点,餐厅地址我再通知你。记得要来。小Phu大半年没见到你了,吵个不停。”

Tin索性挂掉通话。

“你是孤独精吗?为什么跟妈妈、跟哥哥说话都那么没礼貌。”

皱起眉头,Can忍不住嘟囔:“看你除了Pete以外也没什么朋友的样子,因为态度很差啊!”

过往嘴巴恶毒的大少爷抬起头,不语望着乘客。他的眼神透出一丝疲惫,令Can觉得抱歉。性格直来直往的人并不扭捏,“……对不起,我刚刚说的话太过份了。我向你道歉。”

听我说个故事好吗?没有回应歉意,Tin反倒突然征询Can的意见。

于是下意识点了头的Can听到他人生中最糟糕的成长痛:不被期盼的诞生,未曾得到过珍爱;信任的兄长再三背叛和陷害,将年轻弟弟的人生恣意安排、玩弄于鼓掌。

十五岁的Tin意识昏沉中被高头大马的警员反剪双手带上镣铐,头颅压得死死塞进警车,坐在教管所时候已经磕得额角整片淤青。派对场所是他的住处,那些所谓朋友将一切违法药品拥有权推脱到他身上。他清清白白的人生履历就此被书写了罪名。

最可怕是当他被父亲放逐,Tul站到他的面前将计划和盘托出。Tin才明白自己行差踏错的每一步,全是他同父异母的兄弟一盘算无遗策的棋。

Can拾起落在他手背的花瓣。是Tin说话时零散吐出的花。

“Tin,我为过去伤害你的每句话感到羞耻。真的很抱歉,请原谅我。”他再次向曾经充满偏见的人表达愧疚,尽管他们双方都有错:“或许我们不能要求如何被别人对待,但是我们能选择值得善待的人。”

“我无法相信任何人。”

“那你宁可当个可恶又傲慢的混蛋,也不愿意再次打开心门吗?”

Can.

他的死对头叫他的名字,而不是“穷小子”、“蠢货”这类难听的骂人的话。这让穿着线条圆领的少年吃惊,也察觉到Tin的泛红眼圈。

Can并不同情Tin。过往的惨痛经历不能当成恶意残忍的理由。但如果Tin需要朋友、需要重新学习与人相处,Can愿意帮助他。

Tin说,“我只想要你。”

“信任也好、朋友也好,如果日后我能正常地拥有这些,我希望他们全因你而起。”

“我不明白,Tin。”严重感觉脑子不够用的Can疯狂挠头:“Le常常说我头脑简单,你不要说太复杂的话,我听不懂啊。”

“我说,我只想要你,Can。”

“我喜欢你,Can。”
 
“看到这些花吗?是你留在我心里的种子,向日葵在我身体里萌芽,成长盛开。”
     
惨了。Can运转他剩余空间不足的脑袋,计算不出Tin究竟是在挖坑等他跳下去再埋掉他,还是真的得了什么魔幻的病。他只觉得Tin的眼睛看起来很悲伤,仿佛脱离寂寞的最后一次渴求。
   
“会痛吗?”

Can最终选择了相信Tin。他轻轻地把手掌放到Tin的心口,感觉那里发烫。

“不会。”

“……会死吗?”男孩害怕又小心地问。

会有生命危险吗?Tin当然问过他的医生这个问题。

一个月的时间里,花骨会缓慢生长。若是能在这期间得到仰慕之人的真心亲吻,患者便能吐出完整的花朵,根茎叶自动化为虚有,是最温柔和无害的疗方。

或者以手术方式取出整株花,但对于寄情人的记忆和所有情感都将随同消失。

更甚者,直到被花瓣淹没呼吸道,窒息而亡。

“有不会死的方法。”Tin解释:“这是一种古老稀少的病,根治的方法非常简单,也非常困难。”
 
他很高兴看见Can打起精神来听听如何治疗他。
 
“只要你爱我。”
 
“Tin……”

“如果你做不到,我可以动手术。”

“会有后遗症吗?”

Tin没想过Can会轻易相信他,更没想过还会有人在乎这些。他迟疑了一下,转移注意力说:没有。但我讨厌疤痕。

然后Can笑着,说我有很多疤痕,因为踢球总会受伤的!

“你不怕我骗你吗?”

“怕啊。但……你确实生病了,不是吗?如果被骗是治好朋友的方式,那没关系。”

从来没见过如此仗义和勇敢的人。Tin在此刻逐渐明白他爱上这只小猴子的意义。

“我没骗你。我本来准备着,如果你不相信,我就给Pete打电话。他是第一个知道我病情的人。”

“等等……你不说我都忘了,你不是喜欢Pete吗?”

“我没有。”大少爷否认;Can眯着怀疑的眼睛审视他。

“有一个非常简单的验证方式。”

Tin说,让我吻你。

安全带解锁的声音伴随在靠过来的身影里。Can本能想后退,掌心里似乎留有Tin胸口发烫的余温,叫Can攥紧不能放手。

Can的确很紧张。他唯有的接吻对象仅仅是Tin,却都是一堆凌乱又凶狠的记忆。但这一次是不同的。没有刻意发狠的咬、没有横冲直撞的舌尖、没有太过匆忙地贴合。

这是个非常温柔的吻。他听见Tin发出声音低沉的指示,乖巧地闭起眼睛。

Tin干燥的嘴唇缓慢地碰到他的唇角,然后是下唇;Tin有些发凉的手指碰到他的耳垂,循着发线抚摸到他的后颈;Tin轻轻地用唇舌舔吻Can的上唇,一点一点让Can柔软放松下来。

他们用亲吻交换了信任。他们好像不会再用任何激越的言辞去刺探对方了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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